谢明夷拉着隋漠钻进直升机，把会场的所有人全甩在身后。螺旋桨的轰鸣声中，魔都的夜色在脚下铺开，往下俯瞰人间霓虹灯闪烁，连空气里都浮动着纸醉金迷的奢靡味道。
隋漠握紧她的手，那枚耗尽他全部积蓄的祖母绿戒指在她指间闪烁，却让他无端觉得刺眼——初见只觉得美丽，现在……怎么配得上谢小姐？
只要不是世间最好的，戴在她身上都是一种亏欠。
"狐狸先生，"谢明夷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今天玩得开心吗？"
她指尖轻轻挠了挠他掌心，像逗弄一只矜贵的猫。
隋漠望着舷窗外炸开占了大半个天幕的烟花，那行"生日快乐"正倒映在黄浦江粼粼的波光里。
他忽然笑了，低头吻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谢小姐把全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就为了给我庆生？"
"怎么？"她挑眉，眼底流转着狡黠的光，"嫌不够热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从现在开始至千百年后，你的名字都将与这一天永远是被世人铭记。"
“会给谢小姐带来麻烦吗？毕竟你说过商人逐利。”
隋漠皱眉心头如有重压，追逐在南湾区后面的鬣狗有多疯狂他已经见识过了。上次见面后徒是非言辞闪烁要他赶紧换个电话号码，老徐更是差点被人下套，后来……格蕾丝处理之后一切安定多了。现在又来个全息投影，这块蛋糕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丰厚诱人，可想而知围上来的人会更加恐怖。
“有人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谢明夷的眼底漫过深沉的晦暗，她对此毫不担心，虎狼环伺投鼠忌器，第一个冲上来的必将成为祭刀的血。
这只是开始的前菜罢了，后面才是真正的博弈。
盖亚，你既然要我做出这个东西，那你一定要准备好怎么收场。
"好。"隋漠低笑，他挽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细腻的肌肤，在300米的高空献上了自己的吻。
他们在高空之上接吻，唇齿之间交缠着香槟与玫瑰的气息，耳畔是整座城市的喧嚣。
这个吻比人间璀璨的灯火更灼热，比夜空中的星火更永恒。
直升机凌空飞越过东方明珠的塔尖往世熹园的方向而去，十分钟后已稳稳降落在世熹园的私人停机坪上。舱门开启的刹那，夜风裹挟着远处佛手柑的清香扑面而来。
谢明夷踩着镶钻高跟鞋轻盈落地，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向隋漠伸手，拉着他往后院奔去："走，去拆你的生日礼物。"
后院被精心布置成一座微缩的山峦，火红的玫瑰如烈焰般铺满山坡，在夜色中静静绽放。蜿蜒的小径两侧，二十五座覆着红绸的高台依次排开，绸布在风中轻曳，掩藏着未知的惊喜，引人探寻。
谢明夷牵着隋漠的手，停驻在第一座高台前。
红绸掀起，露出一方小巧的首饰盒，盒中静静卧着一只古法锻造的金龙手镯——龙鳞熠熠，须爪张扬，正是他出生那年的属相。
第二件礼物是一枚金丝缠裹的红翡雕果，玲珑剔透，像极了他幼时庭院里那棵老树结出的果子，童年的回忆里唯数不多的甜瞬间漫上隋漠的心头。
第三件是一枚温润的玉锁。那片土地的旧习俗里，长辈会在孩子三岁时赠玉锁以祈平安，而他从未拥有过。指腹摩挲过锁上“平安富足”的刻痕，喉间蓦地发涩。
……
一件件礼物或多或少与他的生命相关，将他记忆里的稀少美好尽数唤醒。直到第十四座高台前，隋漠的指尖悬在红绸上，迟迟未动。十四岁——命运的刀刃劈开他的年少，母亲死了父亲跑了家被抵债了，他从此寄人篱下，辗转亲戚之间受尽白眼冷暖自知。
绸布终被掀开。
一串钥匙，一本鲜红的房产证。地址是在外滩苏河湾1080平三层中空顶楼复式，房产证上赫然印着他的名字。
他猛地转身望向谢明夷，女子眉眼含笑，轻轻点头：“以后回家，不用再交房租咯。”
剩下的礼物有他在直播时随口说过的车和喜欢的物品，多数都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遥远。
礼物拆到最后一座高台上，是一封烫金推荐信。
凭借它，全球任何顶尖学府的大门都将为他无条件敞开。
玫瑰的暗香浮动。隋漠站在缀满礼物的山径尽头，恍然惊觉：这条红绸铺就的路，原是她为他亲手丈量的重生之途。
“你可以再长大一次了，狐狸先生。”
你让我如何能不爱你呢，谢小姐。
夜色蔓延过人间，隋漠的呼吸在寂静中愈发灼热。
他凝视着谢明夷被月光勾勒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混合着肌肤蒸腾出的暖香，让他的肺部像被点燃一般发烫。
“谢小姐……”他低声唤道，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谢明夷一直看着他，月光在她眼中碎成万千星辰。她微微仰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无声的邀请。
隋漠的指尖颤抖着抚上她的后颈，那里的肌肤温热细腻，脉搏在他指腹下跳动，与他胸腔里的鼓噪遥相呼应。
唇与唇的触碰极轻，像是一场小心翼翼的试探。
隋漠能感觉到谢明夷的呼吸扑在他的嘴角，温热潮湿，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稍稍退开，看见她半阖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瞳孔已经扩大，黑得惊人。
“看着我。“谢明夷命令道，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膜。
血海之下的神女像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缝隙流淌过浓稠的黑暗，金色的瞳光若隐若现。
居然在这个时候暴动……
隋漠的视线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她瑰丽的眼中颤动，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仰望他的神明，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下额线，感受她呼吸频率带动骨骼的微微颤抖。
当他们再次接吻时，隋漠的手滑.入谢明夷的发间。她的发如丝绸般纠缠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听见她喉间溢出一场几不可闻的叹息。
那声音像一根细线，直接勒紧了他的心脏。
隋漠抱着谢明夷跌跌撞撞地纠缠进卧室，隋漠的指尖流连在她的腰际。腾不出手的他，直接用脚一勾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谢明夷裙子背后的拉链已经拉开一小截，露出玉脂凝乳般的背脊。隋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的嘴唇贴上精致锁骨处的凹陷，感受皮肤下血液的流动。谢明夷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不轻不重地一扯，让他不得不抬头迎上她的目光。
“急什么。”她轻笑，眼尾微微上挑，在昏暗的光线下睥睨着他的神情如同诱.惑世人堕落的神明。
隋漠的喉结滚动，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裙子也能感受到她逐渐升高的体温。他的拇指沿着她的脊椎缓慢上移，每经过一节椎骨，都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
“我在学习……耐心。”他喘\\息着回答，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清。
黑丝绒床单如夜色铺展，隋漠向后倒去时，像一位甘愿献祭的信徒。
谢明夷坐在他身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神既温柔又危险。隋漠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肋骨。
谢明夷俯下身，长发垂落，扫过隋漠的脸颊。她的鼻尖轻轻蹭过他的，呼吸交错间，他能数清她每一根睫毛。当她的唇终于落下时，隋漠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试探，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睁眼。“谢明夷命令道，指尖抚过他的眼皮。
隋漠顺从地睁开眼，看见她手中拿着两条蕾丝长带。一条纯黑，一条暗红，在月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蕾丝长带在谢明夷指间缠绕，她动作优雅而从容。
红色的那条蕾丝缠绕上隋漠的手腕，谢明夷的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她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布料在床柱上绕了几圈，松松地固定住。
隋漠试着动了动手腕，足够他挣脱，却不会轻易松脱。
当黑色的那条覆上她的双眼时，隋漠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布料缓缓遮住她那双总是让他沉溺的眼睛，在脑后系成一个精致的结。
藏起的不仅是她的视线，还有隋漠最后一丝理智。
“现在，你看得见我，而我看不见你。“谢明夷轻声说，被蒙住双眼的她看起来脆弱又神秘，嘴角却挂着掌控一切的笑意。
隋漠的指尖抚过她蒙眼的绸带，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唇边。谢明夷突然张口，轻轻咬住他的手指，调皮的舌尖扫过指腹。隋漠倒吸一口气，感觉一股电流从那一点迅速窜遍全身。
“怕吗？“谢明夷问，手指从他的胸膛一路滑到腰际。
隋漠明知她看不到却还是摇头，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鬓角。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肌肉在月光下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只要是你，“他喘\\息着说话，“怎样都可以。”
谢明夷俯身，亲吻过他亲吻的血红吊坠，然后嘴唇贴上他的喉结。隋漠猛地仰头，眼尾绯红，脖颈拉出一道紧绷的弧线。
他能感觉到她的牙齿轻轻刮过皮肤，不轻不重 ，却足以让他全身的神经末梢都为之震颤。她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指尖描摹着肌肉的轮廓，最后停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方。
“跳得好快。“她低语，热气喷在他的锁骨上。
隋漠想说些什么，但所有言语都在谢明夷的唇落在他心口时化为一声闷哼。她的舌尖每过一处，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背。束缚手腕的蕾丝带收紧，摩擦带来的细微痛感反而让颤栗的感觉更加鲜明。
“谢小姐……“他唤她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
谢明夷抬起头，尽管双眼被蒙，隋漠却感觉她的视线穿透了他的灵魂。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迫使他直视自己。
“我在感受你，“她轻声说，“即使蒙着眼，我也能感受你每一寸颤抖。”
隋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锁。
“哈——”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反应，放任一切身体反应从唇间溢出。谢明夷的每一个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他的皮肤发烫，肌肉绷紧。当谢明夷的手向下的时候，隋漠猛地闭上眼睛。
触电般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冲刷着他每一根神经。他的手腕无意识地挣动，蕾丝丝带深陷进皮肤，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却让感觉更加鲜明。
“看着我。“谢明夷再次命令，声音因情.欲而沙哑。
隋漠睁开眼，看见她蒙着绸带的脸微微仰起，唇瓣因亲吻而湿润红肿。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半现于光明，一半隐于黑暗。
这一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像一尊被供奉的神像，高洁而不可亵渎，却被沾染上人间情.欲不可言说的秽色。
“请，”隋漠的声音低哑如叹息，“享用我。”
谢明夷笑了，那笑容几乎让隋漠心脏跳停。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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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越过十二扇雕花槅门，在鲛纱帐间流转漫溢，将整个卧室浸染成朦胧的金色梦境。
那光沿着织金地毯的花纹上蜿蜒游走，最终停滞在床榻下纠缠的丝带上。黑色与暗红的丝带如藤蔓纠缠不清，深处一枚鸽血红吊坠正泛着幽幽红光，恍若暗夜中蛰伏的野兽瞳孔。
隋漠早早就醒了。
他侧卧在黑丝绒被枕之间，修长有力的手臂撑着脸侧，另一只手在虚空中细细描摹怀中人的轮廓，手腕上还留有丝带捆绑后暴力扯断的痕迹。
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际，露出他如山脊般起伏的背肌，那些鲜红的抓痕随着呼吸在晨光里若隐若现，昭示昨晚的疯狂迷乱。
谢明夷蜷在他臂弯里，如同白玉雕就的月牙。隋漠的目光比拂晓的雾气更温柔，指尖悬停在她脸颊上方的位置，害怕惊扰了她的睡意。
她垂落的睫羽在晨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唇色比窗外将要绽开的玫瑰还要鲜润三分，连散落在枕头上的青丝都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他见过她很多时候的模样——浅笑时眼尾轻扬的弧度，凝眉时下颌微抬的矜傲，工作时指尖叩击桌沿的节奏。却在此刻的晨曦里，发现那些生动的浮光掠影汇集成他怀中静静沉睡的样子。
谢小姐把幸福揉碎了填补进他贫瘠的岁月。初遇时她站在蔷薇花墙下望向他的样子，之后的每一天他都被那双盈满了春天的绿眸所注视。
「她让我感觉自己被深深爱着。」
他这个被命运苛待过的人接住了独属于他的爱意，像捧着一盏薄胎瓷，连呼吸都要放轻。
但她此刻睫毛垂落的弧度，正巧能盛住他半生漂泊的停驻。
像被隋漠的目光轻轻唤醒，浓密的睫羽颤了颤，谢明夷睁开了眼，像山野苏醒的绿意盎然侵没了他。
谢明夷睡意迷蒙，又闭上眼蹭了蹭隋漠的胸膛，这种下意识的依赖让隋漠瞬间收紧了呼吸，心都软得几乎要融化了。隋漠闭上眼亲了亲她的发顶。
“早安，我的神明。”隋漠在她耳边说话，低沉慵懒的声音像柔软的绒羽撩拨过她的耳朵。
“早安，狐狸先生。”谢明夷困倦地伸出双手攀附上了隋漠的脖子，不自觉将自己深埋进他怀里。
隋漠拥紧了她，下巴在她的发顶摩蹭，鼻翼间萦绕着她的香味，溢出满足的叹息，他们肌肤相贴，气息交缠。
温存了许久，隋漠起身穿上睡衣将谢明夷抱在怀里去洗漱，他将谢明夷轻轻放在洗漱台前，大理石台面的凉意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他低笑一声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快速洗漱好自己后，另一只手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唇边："张嘴，懒猫小姐。"
谢明夷半眯着眼睛乖乖咬住牙刷，薄荷味的泡沫在口腔里绽开时，终于彻底清醒过来。镜子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她睡裙肩带滑落臂间，锁骨上印着一个暧昧红痕；身后隋漠的睡衣领口敞着，喉结上还留着她昨晚咬的淡红齿痕。
"看什么？"隋漠突然含住她耳垂，惊得她手一抖，泡沫蹭到下巴上。他顺势用拇指抹去那点白沫，却故意沿着她颈线缓缓下滑："看来早餐前……可以先尝尝别的……"
谢明夷没等他说完伸出双手捧着隋漠的脸低头，双方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在快要擦枪走火之时，格蕾丝来敲门了。
“小姐，您起身了吗？”格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