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杨间瞬间睁开眼睛，眼里充满血红，浑身散发凌冽的寒意。
毕竟他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被突然吵醒是会有起床气的。
他推开门看见了对面的冯度，相视一眼，向着枪声位置走去。
杨间额头冒出一只血红的眼睛，冯度闲庭漫步在走廊，二人走着的时候，又传来了几声枪响，二人直接动用鬼域来到事发地。
林山的水鬼复苏了，正在往外吐着腐烂恶臭的水，杨间拦住冯度道。
“我来试试这双手。”
杨间上前，红色鬼域笼罩自身，就这样平静的走过去，伸手抓住林山的肩膀，灵异压制成立，林山停止了呕吐，但因为喉管被撑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杨间就冷眼看着，抓住林山丢进冯度面前的黑洞里。
事件解决，杨间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沈林的声音。
“杨间麻烦你……”
“解决了，刚睡着被就吵起来，别烦我。”
沈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是很无奈，但杨间是赵建国手里的王牌，也只能这样了。
杨间和冯度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
可其他收到此消息的人，却是满脸震惊。
“我靠，这鬼眼杨间几分钟就解决了一次厉鬼复苏事件？”
“这个杨间很强，事件发生几分钟便解决了，可见一斑。”
“能解决S级灵异事件的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众人还在讨论着，讨论主题的杨间此时正舒服的睡着觉。
第二天，二人被接线员叫醒前往培训基地培训。
二人也是搭着专车前往基地，来到教室里，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各个城市驭鬼者。
冯度感知了一下这群人，真是弱的可怜，看了一眼杨间，杨间现在的实力也可以略微感知这些人的灵异强度，也是摇摇头。
伴随着培训开始，冯度是昏昏欲睡，杨间听得倒是聚精会神，他觉得眼前白教授的说法很有意思。
听到旁边的呼声，杨间满脸黑线，就这样，时间渡过了四天。
就在第五天培训结束时，冯度实在是无聊死了，准备拉着杨间去溜达一下。
走在大京市繁华的路上，二人一人拿着一杯快乐水，坐在路边说着一些话。
杨间从冯度嘴中知道了很多关于灵异的事，也越发觉得冯度神秘，所以开口问道。
“你很早就成为驭鬼者了吗，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啊，也没什么，就是脑洞大想的多，加上经历的灵异事件里的蛛丝马迹，就串联起来了。”冯度撒了一个小谎。
杨间也是思索起来，将自身经历的事一件件串联，发现冯度说的确实没错，不管是羊皮纸还是鬼橱，亦或者是民国那个年代的事，好像都是有关联的。
而且这个家伙还很了解鬼的规则冲突，如果早点认识他，也不用依赖人皮纸给自己之前搞的半人不人，半鬼不鬼的。
杨间边想着边摇了摇头，一侧头，发现冯度消失了，他一点没发觉，他还在四处观望，一个个子矮矮的，一脸婴儿肥的漂亮女生就来到他的面前。
冯度此时边吸着快乐水，边看着杨间和苗小善说话旁边还跟着苗小善的室友，就这样一直跟着吃瓜。
走到傍晚，杨间也说出了不想让苗小善被卷进这些事件里，想让她好好生活。
剩下的二人默默走着，直到走到了苗小善的校门口，这才分别，分别的气氛有些沉重和悲凉，但杨间不想让七人中唯一一个平安的人，跟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接触。
杨间自己走在回平安大酒店的路上，突然黑下了脸。
“哦~，亲爱的肉丝，或许某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而且电话上联系你也影响不大。”
“哦~，这可能就是成长的代价，如果没有必要的情况之下，我们应该少联系，这对你有好处~”
冯度贱贱的声音传来，杨间黑着脸一脚就踹向冯度，冯度灵活的走位躲过，反手就是搂住杨间的肩膀笑道。
“安啦安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也确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在意的人越少接触越好，毕竟我们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这不是你偷听我说话的理由，贱人拿命来！”杨间满脸黑线，咬牙切齿的喊道。
二人就这样一路疯闹的回到了酒店，二人又在酒店里谈了一些事情后就各回各屋了。
又过了几天无聊的培训课，二人也是接到了总部的电话，要求二人前往会议。
二人乘坐专车来到城郊的山区，下了车便看到自己的接线员。
杨间和冯度跟着自己的专属接线员去往休息室等待会议召开，冯度还在跟着辛姚唠着家常。
冯度突然转头，他感受到了灵异波动，让辛姚等一下，便出门看了看。
刚出门，“砰”的一声响起，一个人影从十二号休息室飞出，骨头扭曲变形，胸口凹陷，姿势诡异的靠着墙。
冯度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叫高志强，原著里小脑带动大脑的蠢货，啧啧。
“你觉得与我无关？，你用灵异力量影响了我的接线员，把他从我的休息室内骗了出去。”
“你还觉得与我无关，你今天影响了我的接线员，甚至控制了她行为，那你以后让我怎么相信我的接线员，她会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在某件事灵异事件当中坑我一把？”
“现在的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换一位接线员，二是杀了你，很不巧我选了二，因为这比较稳妥，你能对我的第一个接线员产生影响，那就有可能对我的第二个接线员动手，都是普通人，换谁都不值得信任。”杨间冰冷的声音响起。
周围也有起哄的，让杨间宰了这个败类。
事情的走向还是向着原来的方向发展，最后杨间成功解决了高志强，也收服了骗人鬼，骗人鬼给了他启发。
他在饿死鬼事件，从冯度那里知道了重启，就一直觉得重启很bug，但他的想法也很大胆，他觉得鬼可以用，那他现在的状态是否也可以用，通过高志强的骗人鬼，让他有了启发。
不过一番尝试之后，发现这个骗人鬼他无法驾驭，就打算做成像草绳一般的物品，不过这时曹延华出来做和事佬。
可惜，冯度可不会如他所愿。
“曹部长还真喜欢给别人戴高帽啊，那照你这么说，所有的人都可以对顶尖的驭鬼者动手吗？哪怕是伤害他身边的人？”
“再说了，杨间只是还了他动自己接线员的手，那个时候杨间可并不知道他驾驭的是什么鬼，也不知道驾驭的鬼拥有什么能力。”
“而且大部分驭鬼者都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隐瞒，在不知道对方的鬼是什么能力之前，应该也没有驭鬼者会轻易出手吧。”
“所以这怎么能算是顶尖驭鬼者，看上什么鬼就要动手去抢呢，你把别人犯的错，归咎成正确吗？”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么浅显的道理，曹部长竟然不懂吗。”
冯度面无表情的站在杨间身侧，冷眼看着曹延华。
曹延华被怼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的一些驭鬼者这时看到突然冒出的冯度也是一脸疑惑，这个胆大的家伙是谁，之前也没听说过。
这也正常，冯度做的危险任务几乎是和杨间一起完成的，他几乎没有露面在大众视野上，只有一些高层知道这个人很强，但多强没人知道，杨间也不是个大嘴巴，同理王小明更不会到处乱说。
众人只觉得此时冒头，不给曹延华面子的人，很是牛批，因为曹延华都被怼的无话可说。
杨间此时也将这只骗人鬼丢进冯度旁边的黑洞，冯度一脸黑线道。
“你当我这是垃圾桶啊。”
“不用白不用，真羡慕你的能力，出门都不用带黄金袋。”
冯度翻了翻眼皮也是无语了。
此时的曹延华也是无可奈何，沉着脸半响才道：“下不为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十分钟后召开会议。”
曹延华阴沉着脸走了，身后跟着一群工作人员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冯度看着杨间的眼睛，盯着那个老人开口道：“怎么？你对那个老家伙感兴趣？”
“倒也不是，只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我的鬼眼在回避他。”
“害，那个老家伙属于是总部的定海神针了，强也正常，毕竟是从民国活到现在的老家伙。”
杨间一脸吃惊的看着冯度，冯度也不卖关子，将他知道的关于秦老的事说了出来。
杨间更加吃惊了，没想到这个秦老是这样的异类。
冯度与杨间来到了会议室，此时会议室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负责人，可以说是全国上下的顶尖驭鬼者，除了一些个别人，都在这里了。
冯度也看到了几个熟面孔，曹洋，李军，李乐平，柳三。
让他值得关注的只有柳三跟李乐平了，柳三在他的感知里是个纸人，李乐平在他的感知里只有微弱的存在，以他现在的灵异强度，李乐平的遗忘鬼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可怕了。
怪不得其他人都注意不到，众人落座，都知道这场会议是决定队长人选的，但也有的满不在意，那些人是自知无法选上的。
没一会杨间便被叫到会议室外面，冯度知道这是曹延华在跟杨间谈放弃队长职务的事，并可以给赔偿，杨间也提出了交易不变但要有其他附加的要求，他要求队长不可以命令他，他可以招揽自己的小队，他会守着大昌市及队员的城市安全。
曹延华也无法拒绝，只能同意，但只给了他七个名额，不能无限制招募队员，杨间返回会议室表情平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到时间了，曹延华带着王小明和秦老出现在会议室，几位跟总部关系较好的负责人都起来表示尊敬，当然大部分都是坐在椅子上没动，其中就有冯度和杨间。
会议开始，决定了众多队长的人选，其他队长人选没有异议，唯独到了冯度这里，其他驭鬼者有了异议。
“这家伙也没有什么名气，凭啥选他啊。”
“总部档案里都没有这个冯度处理了哪些事件，凭啥选他。”
“那个杨间都没选上，冯度凭啥能选上，他有啥贡献。”
曹延华听着这些负责人的话，眼睛看向冯度，同时王小明也看向冯度。
冯度嘴角抽了抽，他知道是这两个家伙想探探自己的底，毕竟王小明这个家伙一直就很好奇我的实力和知道的事情，曹延华估计是听了王小明对我的分析啥的，想让我露露手段。
冯度嘴角一勾，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负责人，和一旁眼睛里有阴谋味道的王小明和曹延华。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配，那我不当就好了，这个队长人选还给总部。”
曹延华弯起的嘴角一抽，王小明也是默不作声，冯度才不在意这个队长职务，它自由人永远爱好自由。
不过那些刚刚讽刺冯度的人便是变本加厉起来了。
“我就说这小子没本事，估计是走关系的吧。”
“这小子不能是哪个高层的亲戚吧。”其中一个驭鬼者眼睛飘向曹延华。
曹延华脸更黑了，阴着脸道：“注意言辞，冯度是参与里饿死鬼事件和ZS市的事件的负责人同时他所负责的城市没有一起灵异事件产生，他都解决了，大丰市没有一件隔离起来的灵异事件。”
众人听到曹延华的话也都是有点吃惊，毕竟解决灵异事件是正常的，但自己负责的城市里没有一件隔离的灵异事件就不正常了，因为很多负责人因为自身驾驭的鬼需要保持平衡没办法一直处理灵异事件。
所以能保证一个城市，没有一件隔离的灵异事件，足以证明那个负责人的强大。
不过还是有嘴硬的负责人只是觉得冯度运气好，他负责的城市里的事件都是好解决的，就是不服这个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势力的人当队长。
冯度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负责人也是烦了，同时看向曹延华也觉得烦。
“你们真的很烦，讲话不过脑子，我真的无法理解，还有呢，曹延华，你不就像知道我的实力咋样吗，那行呗，我现在灵异不强。”
曹延华听着冯度直呼自己大名，脸更黑了，一旁的杨间都憋不住了。
“我奈何不了你们，让本体来呗。”
众人听到冯度这样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原本吊儿郎当的冯度一下子气质大变，原本眉心新月的痕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月痕迹一闪而过，冯度坐姿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
“这家伙，就因为这些事给我换过来，无聊。”
冯度摘下墨镜放进兜里，漆黑的双眸看向在场众人，摇了摇头，又看向秦老。
秦老感受到冯度的目光也是抬头看来，冯度不甚在意，这老家伙要不是还有用，早就吞了，之后还得用到灵异公交车，现在吞了他得不偿失。
被冯度扫过都众人都是鸡皮疙瘩起一身，他们自身的厉鬼都发出了警示，就好像遇到天敌一般。
“就凭你们想称量我？曹延华你真是没脑子，你凭借谁来测试我的实力？”
“凭那个李乐平还是那个柳三？这群人里也就这俩能对我构成一丝丝威胁，我的目标不在队长，所以我不需要队长的职务，同时也没有人会被被自己弱的人指挥。”
“驭鬼者的话语权是靠拳头，不是靠所谓的利益和团队，就他们这群土鸡瓦狗没有值得我出手的必要，我也不在乎谁当队长。”
曹延华听到冯度的话，知道可能冯度知道了他们的试探，但其余众人是忍不了的，这家伙竟然说他们是土鸡瓦狗。
姜尚白身为朋友圈推出来的队长，最是缺少立威，打响名气的第一枪，冯度的出头让他很是高兴在这群顶尖驭鬼者的会议室，要是出手镇压了这个总部推举的队长，对他来说是很好的出名点。
“你竟然在众多顶尖驭鬼者面前，大方厥词，看我……”
冯度撇了一眼姜尚白，伸手一挥，一道无形斩击发出，姜尚白的人头便滚了下来。
众人看着姜尚白的人头滚落在会议桌上，场面顿时寂静，总部选的队长就这样被杀了？
众人脑子里都是响起这句话，冯度并不在意，只是看着曹延华表示，这是你要我露一手的。
曹延华脸色涨红，他必须说点什么，不然这群驭鬼者要闹翻天了，毕竟总部选的队长就这样被杀了，总部不表示一下很容易让人心散了。
“冯度你……”
“懒得听你啰嗦。”
一道暗红色流光笼罩姜尚白的尸体，转瞬之间姜尚白又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