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露天平台上贴满了一条一条的“黑带”,江林感觉这片区域的防水工程已经完工,他便一只手提着工具桶,一只手扶着栏杆,准备到阁楼屋脊和背面小平台上看看情况。“老伴,你在这等着,我到那边厨房顶上看看有没有需要粘的裂缝?”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专注,就像对待一项重要的任务。
阁楼屋脊呈东西走向,南北两面斜铺着机制瓦片,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滑倒。江林踩在瓦片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的瓦片凹凸不平的波浪形质地。他轻轻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伴随着瓦片轻微的摩擦声。
江林的爱人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他,眉头紧锁。她能听到江林在屋脊上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以及他偶尔发出的轻微喘息。她担心地说:“老头,你可要慢着点,注意安全啊!”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透露出对老伴的深深关切。
老两口一个站在这边静静地等待,一个在屋脊的另一面默默地干着活儿。虽然近在咫尺,但也不能相互照面。江林能听到老伴在下面焦急的呼吸声,她的担忧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更加小心谨慎。
“老伴,你给我递几个粘条上来呗。”把上面的裂缝清理干净后,江林手扶屋脊俯下身子说道。
“多吗?需要几条?”听到上面需要材料,李梅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担忧。
江林蹲在屋脊上,眯着眼睛,仔细数着裂缝。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瓦片上,发出轻微的“嗒”声。“大概得十来条吧,你找条绳子把粘条打成捆儿递给我就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小院里回荡。
李梅点了点头,转身去拿粘条。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她将这些粘条打包成捆后,拿起的绳子一头抬手甩给江林,又配合他推送至房顶,眼睛里闪烁着信任和支持的光芒。
江林接过粘条,开始仔细地修补裂缝。他的动作稳定而有力,就像一个工匠对待自己的作品那样细致而专注,又像一个画家在画布上作画。
就这样,老两口一唱一和,仔仔细细地干着活儿。他们的对话在房顶上飘荡,夹杂着工具的敲击声和胶条的粘附声。他们的身影在房顶上忙碌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梅的担忧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冲着上面喊道:“老头,差不多就行啦!下来吧。”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急切。
江林听到老伴的呼唤,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上的云层渐渐散去,露出了湛蓝的天空。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答说:“好啦!都粘好了,料也用完啦。我把工具都放到桶里了,你接下去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说着,江林把绳子一头系在工具桶的提手上,另一头攥在自己手里,顺着屋脊斜坡递了下去。他能感觉到绳子在手中滑动的触感,以及工具桶的重量。
江林小心翼翼地从屋脊上下来,他的脚落在露天平台上,感受到地面的柔软和踏实。他走到老伴面前,手指着地上的防水材料说:“完工!顶上能看得见的裂缝基本上都粘了一遍,把剩下的这些粘条找个地方先放起来,等下次再下雨的时候看看效果,如果发现还有其他地方漏雨,就用这些材料再修补一下。”
老伴看着江林,内心感到十分欣慰。她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汗水味,以及防水材料特有的化学气味。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老两口相视一笑,虽然辛苦,但为了这个家,一切都值得。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江林夫妇的身上,他们的身影在屋顶上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完成了防水补漏工作。江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妻子,笑着说:“走,咱们回去做饭吃饭,下午我就该坐火车回J城啦。”他的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毕竟这项繁重的家务终于告一段落。
“滴滴答……滴滴答……”听到自己手机铃声,李梅急忙摘下手套,按下接听键。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接听了电话。
“老妹儿,忙啥呢?”电话里传出岚妮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瞎忙呗,这不,正在房顶做防水呢。”李梅回答着,脸上露出一副自豪的笑容。
“耶!听起来挺专业啊?就你那两下子还做防水,你会吗?”岚妮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
“说是做防水,其实就是用买好的材料粘一下房顶上的裂缝。这个活不用那么专业,就是费点儿功夫,很简单的。”李梅解释道。
“我说呢,一个啥也不懂的外行人,你咋还能干得了这种技术活儿嘞?”岚妮调侃道。
每次通话,老姐俩都免不了一番打趣。他们的笑声在电话里回荡,给这个忙碌的上午增添了轻松的气氛。
“好啦,说正事儿。刚才你让我打听家具的事儿,我问过了。你们要是不怎么急的话,就再等几个月吧,十月一日‘国庆节’的时候买比较合适。因为,厂家每到节假日都会有促销活动,那时候买比平时能优惠好多呢!”风妮在电话里说道。
李梅站在房顶,眺望着远方,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抬头看了看江林,微笑着回应道:“没事儿,不是很急,那就再等等呗。”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就像天空的浮云一样。
原定今年定亲结婚,改成明年,无形中就留出了充分的时间来准备,所以,晚些时候再买家具也未尚不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着急回来了呗?”听到买家具的事要等到“国庆节”放假时,江林心里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