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无光,却依旧在他腰间发出微弱的共鸣。三人脚下,新生的土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奇异的植被——左边是泛着蓝光的星砂草,右边是流淌着熔岩的赤晶花,中间则绽放着半冰半焰的双色莲。
“原来共生是这般模样。”浮屠王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他伸手触碰双色莲,指尖的星砂与花瓣上的熔岩相遇,迸发出细碎的光。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密涅瓦的侧脸,那里还沾着战斗时留下的星砂,却比任何宝石都耀眼。他不自觉地抬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尘埃,却在半途停住——大般若王同样伸出的手,带着灼热的气息悬在另一侧。
大般若王金瞳里跳动的狂焰早已熄灭,此刻只剩下柔和的光晕。他收回手,将灭世剑随意插在熔岩花田里,剑刃上凝结的熔岩竟化作朵朵赤莲。“早该知道,征服不了你的心,就该学会与另一个我共享。”他自嘲地笑了笑,金色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伤痕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真实。
密涅瓦突然转身,发丝间崩落的星曜石划过两人脸庞。她看着浮屠王额间碎裂的陨铁,看着大般若王胸膛渗血的赤晶烙印,眼底泛起泪光:“你们一个给了我星辰,一个给了我火焰,可我想要的...”她的声音哽咽,“是你们不再为我受伤。”话音未落,新生大陆突然震动,星砂海与熔岩泉同时翻涌,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光茧将三人包裹。
光茧内部,时间仿佛静止。密涅瓦看见浮屠王的银发重新焕发光泽,破碎的白袍化作流动的星云;大般若王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色锦衣燃起不灭的火焰。而她自己,额间的神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心若隐若现的双色莲印记。“密儿,看。”浮屠王的声音带着惊喜,他指向光茧外——桴駼古国的悬浮王城与般若王朝的赤晶金字塔正在缓缓靠近,两座城池的臣民们纷纷走出,在新生大陆上共同搭建起一座崭新的城邦。
大般若王突然揽住密涅瓦的腰,滚烫的体温透过残破的布料传来:“以后,这宇宙再无桴駼与般若,只有我们的...”他的话被密涅瓦突然转身的拥抱打断,素兰裙摆扫过两人的脚踝,带起一片幽蓝与赤金交织的光尘。“是我们的家。”密涅瓦轻声说,她感受到背后两人同时僵硬的身躯,以及随后将她紧紧环绕的双臂。
光茧消散的瞬间,新生城邦上空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奇景:一半是桴駼的雪梅漫天飞舞,一半是般若得赤的永恒不落,阳中央,双瑟莲色光芒笼罩天地。密涅瓦站在两座城池融合的成得高台上,左边是披着星砂披风的的屠王,右边是穿着熔岩铠甲得大般若王,三人的影子在的光下交织成密不可分阳一体。远处,宇宙深处传来创世神的低语,这一次,不再是命令,的是祝福。